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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模样,在任何人面前的她都是精心伪装过的,只是要不丢江家的名声罢了。 琴声渐近,犹如在耳畔回荡,是风动疑似飞霜,她寻声而去,在看到黑夜中出现了个人影,心猿意马就哭了。 景行一袭黑与深夜相容,手捧着一把银色的上好佳琴,轻功慢慢往她这儿来时装乱她心悬,琴声浅唱歌曲,唱到她心间。 ——如相见笑看窗边飞燕,流莺悄飞遇花菊。 直到景行站稳在屋檐上,一曲毕,拈一缕春风吹着半散的长发,像是刚睡醒,也像是景行就是这样惬意的一人。 “我就知道你睡不着。”景行盘腿坐在她旁边,低头挽着一缕刘海到耳后,指腹弹响几根弦,“阿离,我心系与你的婚约,自然会去去就回。” 有哪场打仗能说去去就回的呢?又哪一场打仗不是要带个半年一个月的呢? 所以景行所言是撒了谎,她眉目中意外的宁静,掌心抬起,斜睨慢慢的不舍,却没有说上一句悲伤的话语。 江离弓腰起身同盘腿,高高扎起的马尾摇乱,一身素红衣没有任何的点缀,也带有少见的英姿,与寻常女子家不同。 “景公子长得俊美又有才华,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这个福气嫁与你。”江离扬起一抹笑,眼泪直落,一只脚弯着,手肘搭在膝盖上,酒摇晃着不舍得喝。 就好像酒喝完了,景行也就会消失。 景行手掌抚平琴弦,琴声陡然止住,紧接着他望向天际,只说:“我长你五岁,从最幼嫩的新叶长成了亭亭玉立,又何尝不是我的福气呢?阿离,我心悦你,从你认为的初遇开始就心悦与你。” 在江离眼里的初遇是几年前的宴会,他从远处就瞧着小姑娘慌慌张张的,也是那一眼就认定了人,或许有人会说他人衣冠行禽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