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

些他就要离开,任由聂岁寒自生自灭,却忽然被扯住了衣角。

    聂岁寒眼睛半睁半眯,他显然是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整个人似乎已经完全烧糊涂了,眼睛上还挂着要落不落的水珠,他把景秧的衣角拽得死紧,借由景秧的背做支撑就开始流眼泪。

    他哭起来没什么声音,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泅出的水迹能证明他确实是在伤心。

    景秧转过来,使力掰开聂岁寒的手,救出了自己已经被弄湿的衣服,一脚把人踹倒在笼子里。

    失去了手持物,狼狈倒地的聂岁寒哭得更惨,他把头放在腿上,孩子似的地捂着脸,肩膀抖个不停。

    景秧知道他是意识不清,但是也被弄得烦了,所以不愉快地扯着聂岁寒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语气很有些不耐:“蠢货,好好看看我是谁。”

    “……啊。你、你是……”

    聂岁寒眼神空洞地盯着他看了好久,好像在辨认什么。

    他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过了一会,整个人药效上来,脱力昏睡了过去。

    景秧放开手,锁上笼子时看了他几眼。

    聂岁寒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一直痛苦地紧蹙,嘴里低声喃喃着一些听不太清的细碎呓语。

    “……”

    景秧收回视线,拉上了门。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聂岁寒终于醒过来,第一个感受到的是浑身的酸痛。他按住尤其疼痛难忍的头,发觉心脏也同样难受得揪成一团。

    他记得自己好像因为伤口发炎发烧了,然后景秧来了……接着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就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