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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分寸。 “哦抱歉……” 没有人去听他的抱歉。这里时间就是生命,腹部中弹的伤员就在眼前,一切资源和精力都围绕着病人转。而他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多少有些多余。 手术室的门合上,红灯亮起。仪器的滴嘟声仿佛能穿透房门传入他的耳朵,一声一声揪着他的心。医护流水一般从他身边穿过,他就像一块息rou,被嫌弃而无人问津地立在手术室门口。 这是他少有的、手足无措的时刻。 柯林·琼斯一般不会慌,除非事情特别大,比如总统车上被装了定时炸弹总统还坐上去了。除此以外,他基本是个就算自家着火也能淡定处理完公务再喊消防车的人。 但眼下,他难得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当然清楚这是为什么。 要是现在还说不清楚,那纯粹是自欺欺人。 可是他不该清楚的。 这种无措一直持续到亚历山大过来和他打招呼。 ———— 平时再怎么保持距离,韩寅熙毕竟也还是琼斯的下属,下属工伤入院,他还是可以来看一下的。只是没想到一来,就看见韩寅熙蜷成个球,拿冰袋捂肚子。 他站在门口咳嗽一声,笃笃敲了两下门,韩寅熙一转身,把伤口又扯着了,嘶地吸了口气,挑起半边眉毛,龇着牙冲他笑:下午好啊,长官。 十分钟,公事公办的话就讲完了。然而琼斯总觉得还有些什么该做的没做。 他其实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认为应当关怀性伴侣的微妙道德感。之所以说微妙,是因为这种道德往往只存在于合法且为社会所承认的伴侣之间,对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