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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觉得自己是个中头奖的幸运儿。 说来也挺神奇,琼斯这座移动大冰山平时也看不出什么会暖人的迹象来,哪哪儿都透露着一丝和我不要谈感情的气质,偏偏虐后安抚这段时间里,柔情得能开出花来,韩寅熙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这是不是就是谈恋爱?的错觉。 比如此刻,琼斯解了韩寅熙脚腕上的束缚带之后,竟然会双手捧着脚腕去捂束缚带留下的淤痕。掌心的热度贴着脚腕蔓延上来,韩寅熙心底为之一软。 今天这个松紧度可以吗?琼斯问话归问话,没有看韩寅熙,只是低头给他揉脚腕。一副淡漠的表情一张禁欲的脸,连说话语气都直不楞登硬邦邦的,却似乎比所有甜言蜜语都更能搔到心里那个点上。 韩寅熙似笑非笑撑起身体,斜卧着望向琼斯:很棒。琼斯点了下头,又道:如果下次下手再重点呢? 韩寅熙的手伸过来,颇有些恃宠撩人的意思,点在他的手背上:那就再重点啊。 琼斯的目光在那只布满茧子的手上一停,默然深呼吸。 这是和他一样拿枪的手。 是经过无数艰苦训练,无论何时都能稳稳端起枪,扣下扳机的手。 他抬起头望向手的主人。却见对方也正看着他,眼中水光潋滟,几分促狭,恶意地勾起嘴角:我的松紧如何呀,主人? 琼斯的手一顿。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热流再次盘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