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时,须尽欢(上/汤)
若教扬扬细柳下,何须靡靡春雨来。 殿前燃了檀香,暖暖香风,随那跃入窗棂的婆娑竹影摇曳荡漾,我斜倚太师椅,慵慵懒懒同御下人纵情歌舞,寻欢作乐。 现下虽得平阳侯身份,但仅靠分身演绎,绝非长久之举。先不说这身外之影只能维持一周天,以我的心力,同时运转三处“意识”也已是捉襟见肘。本体需时刻和姓墨的虚与委蛇,生死只在一念,最不能掉以轻心;而“军师”处,虽有高广齐等倾力相助,却还应眼观八分耳听六路,时刻关注千变万化的时局;若说轻巧些,不过偏居一隅默默无闻闲散王,背地里做负剑行天下侠客,借盟主之位游走武林几大门派家族间,借力打力,好使其无暇插手即将来临的变局! 再一个酒囊饭袋平阳侯!我端坐主位之上,同一众亲信纵情歌舞。那本是悦耳的箜篌鼓瑟,在不同心境的人耳中也成了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喧鸣。我不由抬手揉向隐隐作痛的脑袋,立有细细柔柔的芊嫩葱指覆上跳动额角,本是殷勤之举,却教我惯性似当作有敌来刺,条件反射拔刀而起!众人皆大惊,以为刺客当即拔剑,我连忙挥手制止,晃眼才发现,由平转激的丝竹声中满是杀机,这群人刀锋相向处,直指的竟是“我”! “你们……”我顾不得震惊,电光火石间,我突然忆起不日前墨淮舟让我抄的字帖,其中正有一则偷龙转凤寓言,与此与彼当今行动不谋而合。我自知已是瓮中之鳖,但绝境未免不是机会?便大笑三声,一副摸不清情况的猖狂,呵道,“尔等是听从谁人谗言胆敢动我!殊不知吾舅镇北将军坐镇晋北,此地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控,尔等如此猖狂,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