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白s的
师讲到「两次」的时候,左边脸颊感到艾理善的目光,跟尖锐的美工刀一样刺人,但我不敢转头过去看,只能乖乖地仰头看着护理师听她训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自己要小心不能随便感冒,还有一定要定时用药!不可偷懒!听到没有!」 「遵命……」 护理师又瞪了我一眼,才转向艾理善:「他已经退烧,现在血氧浓度已经正常了,稍晚我们再把呼x1器撤掉,观察看看。假如他接下来呼x1都正常,明天早上八成就可以出院。」 「好的。我在这里陪他。」 「那就麻烦你了。」 护理师离开视线,再把绿sE的布帘拉起来,这个勉强可以称为有yingsi的空间当中,就剩下艾理善和我。 整个晚上,我因为感冒,打了药之後大半时间都昏昏沉沉的;急诊室里终夜嘈杂,我却几乎什麽都没听见,跟寂静无声似乎也没多大差别,因为我几乎什麽都不记得。若说有什麽事情我b较有印象,那应该就是艾理善真的整个晚上都坐在我的旁边,而且偶尔几次我醒来,都看他醒着,偶尔几次盯着手机,有时候则是坐在我枕头旁边看着我。他很忠实地实践护理师的嘱咐,注意血氧计的数值变化,看我醒来还会哄我继续睡。 另外,我还记得一件事: 当我夜里醒来,碰上艾理善眼睛盯的不是我而是手机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都相当的生y,生y得像是把他自己的手机当成敌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