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的爱,mama的眼泪,还有应期从三楼望下来的目光,那颗落进我口中的腥甜。 可我因为药物忘了歌词,忘了舌头,忘了旋律,偏偏没能丢下那些我想丢弃的。 我敲这栋房子的门的时候天还没黑。 我因为全身上下只剩下五十块钱而惺惺离开咖啡厅,带着小叠在城市中游荡了一整天才慢吞吞骑着共享电车回到这里——车没电了,被我留在了半途。 没人开门,我就坐在门口台阶上,抱着小叠发愣。 我看到一颗圆润的橙子挂在天边,赤红的光刺进眼球。还有一片打着旋落下的叶,枯黄从叶尖往后蔓延。 空调风机呜呜在我身边响,闷热的天里又添一笔热风。 明明是最灿烂的夏末,我却因为一片枯了半边的叶子而感到凄凉。 门开了。 mama扑出来搂着我哭骂,我没听清,我说,妈,别哭了,我都快哭了。 我再次愣神,任由那些软绵绵的拳头落在我身上,脸上,直到被她的眼泪命中。 我却不懂她的悲伤。 就像是小时候每一次我哭着跑出书房呼喊她,然后得到的眼泪一样。 那么平淡的眼泪,哪怕吃进嘴里也品不出一丝咸涩的悲伤,只有懦弱。 我麻木地举手,替她擦了擦濡湿的眼角,然后将哪些水珠送入口中。 突然就笑了。 原来也是咸的。 “我哥呢?”我的声音是喑哑的,好像我在为她的眼泪而难过一样。 但只有我知道,我没有。我没有被她的眼泪触动,也没有因此而起什么波澜。 我只想见到我哥,然后我要吻遍他的全身,像小叠舔我一样把他弄得湿漉漉。 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