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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椅背后,气喘得像哮喘发病。她的手指把我昂贵的真皮电竞椅捏的嘎吱响。 唐溢倚着我的桌子,勾着嘴角笑,笑我天真。 我心里也知道,做偶像的话钱路更广阔,也更轻松些——他喜欢被万众瞩目的感觉,所有的“狗腿”都源于功利。 “别傻了,应会,我不想打鼓了。” “哪怕你打了十六年?” “无所谓。” 唐溢走了,留下了一盒断裂的鼓锤。 石水青抱着那个可笑的盒子大哭,蹲在阳台被雨淋得湿漉漉。 然后她接了一个电话,是她女朋友分手的消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她哭得更响了。 好像一切都在这里结束了,就像一幅画,在绘卷的中央停下,一半是绝妙的桃园,一半则是断崖绝壁。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石水青。 我好像在悲伤,但那悲伤又太隔靴搔痒。我没有太难过,也没有什么想法和感情。 我的电话也响了。 我想,这太戏剧化了,是可以被印进教科书的反面抓马转折——烂俗,端水,还没有端平。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哥”字,没接,又打开日历。 仲夏。 我讨厌夏天,我这样默念,然后在第三通电话断掉之后把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一并删了所有存在草稿箱没能发过去的短讯。 然后,我空荡荡的收件箱闪了一下,是一个医院定位。 “小会,哥要做手术了,回来吧,妈催你。 那个叫唐溢的小孩在武家的公司,你喜欢哥给你挖来。你不是想出道吗,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