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尽管我也不总是理智的。 我并不想接受他。 父亲的栽培,母亲的宠爱,屁股决定了脑袋。 我想,我不该做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或者说,不该在这样一个骗局般的世界里做出头鸟,戳破那些可笑的道德谎言。 我只是不想做出头鸟。 又没办法拒绝施暴。 我在这样的花房中反而像个沙漠旅人,而应会的信任则是一捧清澈甘甜的泉,在一众下位替代廉价饮水中,似乎他的伤痛更能止我心头的痒。 如果不能做一个刽子手,如果不能施暴,我的一些自制力是会消失的。 可笑的是,对他,我甚至不需要打窝。 我自己就是最好的饵。 应会是一只嗅着血腥而来的鲨鱼。 他精准追随着我留下的隐蔽信号,甚至于,可能他都没能意识到自己追随了——冥冥之中,总有东西指引。 我就是布置所谓“冥冥”的人。 在所有催熟中,腾出余力布置这场荒诞酒局。 属于我与另一半的盛宴。 是时候了。 如果我要规避失调世界的指责,便必须放弃这种无用的清醒。 是时候了。是时候离开了。 “生命是一种酩酊,若有人独醒其间,才会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不想做那个大气都不敢喘的刍狗。 “小会,牙还疼吗?” 他答,不疼了,哥。 洗去了我的愧疚。 我欺骗自己,假装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一切,假装我不曾引导,不曾诱惑,不曾愧疚,也不曾奉献。 “我们是什么关系?” “别难为哥了,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