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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解释清楚。 钟摆咔嗒咔嗒,左,右,左。十一点整时,我看见应期从二楼走了下来。他闲庭信步,俯视我又有点嘲弄。比起我,他更像这里的原住民。他在这里,我能看见他身周代表着安逸的淡蓝气流 “小会,怎么还不睡。” 我没想到他会催我睡觉,因为他总巴不得我晚睡,好反锁房门讲我拒之门外。现在世界上有两个重要的事拉扯我,一个是等待命运节点的降临,另外一个是应邀和我哥睡觉。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做,反正我他妈选后者。 我把手机一撂就要起身上楼,应期却做了个手势——他伸手,掌心向下,在空中虚虚向下一压。于是我又跌回沙发。 他从酒柜中拿了那瓶85年的罗曼尼康帝,这是父亲珍藏的孤品。 我就那样看着他,我是热切的。 他施施然开酒,醒酒,优雅又怡然。我看痴了,哦,勃起了。 直到我哥把酒杯递到我手中时睨了一眼我的胯,我才突然丢掉了那份焦躁。 我知道,我的热切和渴望他都看在眼里。那浅浅小半杯红酒,一张口便含在口中。 我扯着应期的领口和他接吻,玫瑰和皮革、香料与果香。高端人士总盛赞这瓶传说级的红酒,而我直到今天才体会到它的美妙。松弛而柔软,天啊,它有我哥的味道。 我情不自禁,他也纵容我。我们接吻,头发叠在一起,在我肩上。我各从我们的留海中扯了一缕,一连打了五个死结。 我笑,说,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