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二天一早,李之晴去市中心广场旁边的露天咖啡店坐了一上午,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自个儿待着观察人群,这个习惯是跟杨瑾瑜学的,前年杨瑾瑜带她去看露天喷泉,坐了一下午看来来往往的人,没跟她说一句话。用观察这个词其实不算很好,她也不过是普通人,观察看上去倒带着些居高临下的俯瞰意味,但是用注视人群更奇怪,没找到更贴切的词,于是只能在笔记本记下观察二字作权宜之计,打算等回去问问杨瑾瑜。 她觉得,过去十来年,她稍微使了点劲,如今可以站在这个——不说是世界中心,起码也是中国中心的地方,但是这块车水马龙、人cHa0涌动的土地上,放眼望去,她能看见穿着华贵礼服在高级会所游走的“上等人”,也能看见本地爷叔在大庭广众把拖鞋板拿下来倒里面的沙石,更能看见平地而起的万丈高楼背后,背着蛇皮袋,大多时候满脸苦相的工人。她会陷入迷茫,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所以她非常感谢宋星回能给她指一指该往哪里走,该怎么走,对他来说是完全不费力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在发现她的小心思后暗示她一本书,义正辞严地教育她:要么你自己思考,要么别人不得不代替你思考,在你身上建立权威、扭曲,调教你的天X,教化你,将你变成废物。 这太残忍了。 他提前预设了悲伤的结局,却来b她自己做出决定,Ai或不Ai。 点的热美式晾了一上午早就凉了,其实李之晴不算Ai喝美式,但早上喝拿铁又觉得腻,再说到别的类别她就分不清区别了,于是还是点了热的“烟灰”水。 她撑着脑袋,不远处来了一个衣着光鲜的美nV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