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连车祸住院,搬离居所,谢沅梳都没有捎来过只字片语,如今这联系的方法与时间点,实在突然得让温平俊措手不及。

    既然当初都不愿挽留了,又何苦在三年後发出已然来迟的邀约?温平俊纳闷中掺杂埋怨,然而更多的是慌乱迷惘。

    去?还是不去?

    他跟谢沅梳是分手了,却没有真正结束的实感。谢沅梳一直是他扎在背上的刺,忙碌时不会想起;倚身休息,又扎得他刺痛麻痒。

    或许,是该面对了──不论是谢沅梳,还是自己。温平俊望向贴在窗上的文章,上头困了他三年的问题,也是时候该理出答案了。

    除夕当天,温平俊向父母编了几个看似重要的理由,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便出发前往谢沅梳所在的城市──那逃避三年的地方。原以为传统保守的父母会留他吃年夜饭,但他们只是笑着叮咛他凡事小心安全,一齐吃过中饭,便目送他离开。

    「如果那是你在三年前选择回家的理由,便去吧。」

    即使再多的藉口谎言,也敌不过父母多年养育下对自己的了若指掌。温平俊开着车,忆起临行前母亲说的话,不觉有些鼻酸。这些年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感X,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