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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你?」所以这样自信。 他看出我的不快,语调趋缓:「我当然怕你拒绝。」 再争执下去就难看了。我摇了摇头,翻菜单,「点餐吧。」 我不Ai说话,刚受过气,更加无言。魏衡不多话,但善於展开话题,他是习惯社交的人。用餐间时而开口,能令我们往来应答一阵。 出了餐馆,已近十点钟。夜空清朗,他提议散步消化,并保证结束後送我回家。我正微醺,答应了。 「我毕业後会转换方向。」他忽而道,「经济或管理。」 酒JiNg作用下,我忘了斟酌用词,脱口而出:「你这麽喜欢文学,我以为你会读到硕士。」 他笑了笑,「没办法了。」无话之时,他止步,朝我抬起手臂。 待我挽上去,他又迈开脚步。 我端详他面sE。他继续道:「我父亲很早去世,爷爷也老了。我迟早得接手的。」 我轻声说:「我明白。」 静下来。 过了一会,他问:「你不是吗?听说家里替你安排了许多相亲。」 「嗳。」我答,「他们希望我找个好人家,趁着年轻,嫁出去。」 他皱了皱眉,不说什麽。他情绪多清淡,为我的烦忧短暂愁蹙,已足够安慰。 魏衡申请的研究所,便是他作交换生时读的那间,位在苏格兰。 我参与的双学位计画,还在起始阶段,目的地仍是未知。 「如果你也在英国就好。」他道。 我问他何时出发。记下了日期。 「舒宜,我们再见的时候,希望你对我的观感能好一些。」他半开玩笑地说。 「但愿。」我微笑。 这是我们的道别。 他根本没带那把伞。往後也一直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