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增温



    就这样,良久、良久,她怀中颤抖哭泣的人儿逐渐平静,急促的呼x1也渐渐规律了下来,她继续抚m0着他的背,轻声细语:「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他没有反应,只是蜷曲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她抚上他後脑的发丝,像小猫咪的毛一样柔软,她差点以为自己拥抱着的是心心念念的莫札特。

    突然,她想起了他班导说的那句话,「聋了一只耳朵又怎样」,聋了一只耳朵......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终究还是敌不过好奇心,她悄悄地、轻轻地m0上了他头发底下的右耳。

    她立马後悔了自己的行为。

    疯狂躁动的心跳几乎快从她嘴里跳出来,按捺不住自己瞬间激起的情绪,滚滚泪水自她发烫的眼眶边泛起、滑落。

    因为她确实m0到了。

    在他右耳里,藏着一个小型的耳道式助听器。

    她以前从未仔细观察,也或许是被他刻意留长的头发遮掩住了,而没有察觉。但如今回想,她才发现他一直以来都只把单边的头发整齐地梳理在耳後,只露出白净的左耳,原来并不仅是造型,而是他为了要藏住配戴的助听器。

    这个和她同年纪、年仅十七岁的男孩,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呢?她不敢多想,心却再度隐隐作痛了起来。

    「唔......」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於有了些反应,松开掩住脸的手,缓缓地抬起头。她放开他,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担心地看着他满是泪痕且苍白如纸的面容,问道:「还好吗?现在有觉得好点了吗?」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蒙,好似起了一层nongnong的雾气,而他的灵魂在浓雾中迷了路,成了遗失魂魄的空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