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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后校门,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居然是薛昭。 他还穿着那身破牛仔旧球鞋,但不像之前干净,全身破烂也遮不住他的清丽俊秀。 他一脸的阴郁,头发乱糟又黏腻,几绺遮住眼睛,手上拎着个蓝白编织袋,“啪”地墩在禾暖面前,把路堵得死死的。 “干嘛?”禾暖后退三步。 “我被开除了,”薛昭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泉,“因为你。” “呃,关我屁事。” “你,赔我钱。” “草,你神经病啊!”禾暖怪叫。 学生陆陆续续地下课,不少人好奇地看过来,禾暖讨厌被围观,绕开薛昭的编织袋就要走。 薛昭向左一步堵死,一字一顿道:“赔,钱。” 禾暖火了,烦躁地推了一把薛昭的肩膀,“滚开。” 薛昭踉跄一步,趁这个空档,禾暖闪身而过,却不料薛昭眼疾手快,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禾暖生疼,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却怎么甩也甩不开,于是他急中生智,嘶喊道:“抢钱啦!抢钱啦!” 路人齐刷刷扭头,循声看来,薛昭愣了一下,虎口松了几分,趁此机会,禾暖用力挣脱,莽起一口气撒腿就跑。 薛昭回过神,骂了一句脏话,提起编织袋追了上去。 从学校到禾暖家,要经过一片纵横交错的胡同,禾暖对这片儿熟得不得了,七拐八拐,就甩脱了“尾巴”。 回到家,禾暖才发觉手腕疼得不行,一圈红痕勒在白皙的皮肤上,碰一下都痛得要命,他用袖子盖住,没敢让奶奶看到。 下午上学,离得老远禾暖就发现薛昭还守在门口,幸好这时人多,禾暖戴起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