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相思害(1)
漏夜时分,杜竹宜才等到父亲回来。 他身上能闻到清新的皂香,衣摆却沾着灰,她不禁有些纳闷。 杜如晦只是笑笑,没提自己叫不开院门,翻墙进来的事。 仔细打量nV儿,发觉她格外容光焕发,拂去了长久笼罩的一丝忧郁,整个人似一颗剥了壳的鲜荔枝,由内而外晶莹透亮、轻盈灵动。 他g唇一笑,脱掉脏了的外衫,随手搁在一旁的箱笼上,搂着她坐在床榻上。 亲了亲nV儿baiNENg的耳垂,柔声问道:“心肝儿遇上甚么好事儿了吗?” 有点痒,杜竹宜咯咯笑着缩了缩脖,双手搭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抑制不住雀跃。 “是呢,母亲不反对宜儿和父亲的事了,父亲,您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杜如晦双眉微挑,不动声sE道:“那倒是,再好不过。你母亲是怎么说的?” “母亲说,相信宜儿的感情是慎重的,相信父亲能排除万难,不会令宜儿涉险。而且,她也会帮咱们遮掩。” 这转变在杜如晦看来,不可谓不快,“就这样?” “嗯。”杜竹宜也觉得峰回路转,不可思议,但又千真万确,荔枝眼儿瞪得大大地点头确认。而后记起一条,也不算是交换条件的母亲的提议,“啊,母亲说,让宜儿这段时间先留在家中,等父亲去京城办完事,再回来接宜儿。” 杜如晦了然。今日一早知府和巡盐使派人急找他,商量皇帝要改盐制的事,作为皇帝最信任倚仗的盐商,他也在被召入京的行列。 这事隔几年就会来上一回,且与之前建康新知府闹出来的动静,脱不了g系,廖一梅能猜到也不足为奇。 “心肝儿不陪为父进京?” “宜儿还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