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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着观察了我一会儿。 我大概是再次被绝望淹没了,一切为了活下去的心劲儿在这一刻又坍塌了一丝,心里的恨意瞬间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但我无所谓了,我太恨这个人,恨到哪怕他看不到我的眼睛,我咬牙切齿的腮颌也在他面前表露无遗,我无所谓了。 一个湿湿凉凉的东西在我手背上擦了擦,一股酒精味儿传进鼻腔,接着是一下轻微的刺痛。 “先补液吧,”他没有在意我方才的反应,轻轻按着针柄推入血管,熟练地拿胶布固定在手背上,“别乱动,这个针要输好几天,弄坏了就要重新扎。” 我没吭一声。 连续几天固定一个姿势,我感觉自己后背的骨头和肌rou压得都快坏死了,火辣辣地疼。 他大概也知道一个人的生理机能是有极限的,如果我出了问题,对他而言就不是乐趣,而是麻烦。 “腿还有知觉吗?”他捏了捏我的腿根。 我呼吸一顿,整个人僵了僵,但已经没法哪怕稍微动一下腿了,因为被分开固定了几天,我的髋关节除了僵硬,已经几乎失去了别的功能。 他印象中大概觉得我是个很怕疼的人,因为我对疼真的很敏感,他这些天已经不止一次让我痛到涕泪横流、痛到崩溃,于是此刻他很意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