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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小屋子总是极致安静,所以现在很不习惯了吧。 曾几何时傅梁辰是我的噩梦,但又曾几何时,我只有在他怀里才睡得安稳,现在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我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我不知道这一夜傅梁辰会怎么度过,我在想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那这一夜对他来说应该是极其痛苦的。 他说为再也抱不到我而痛苦。 抱不到想抱的那个人,确实会睡不着。 我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将被子裹紧,脑子里隐隐有个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他去受罚,这痛苦却席卷了两个人…… 第二天,虽然医生不建议,但我还是执意出了院,让安旻送我回了那个房子。 屋里各处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安旻将我安置好,给了我一个手机和一张银行卡。 我想了想,接了过来。 这确实是我现下需要的东西。 安旻说:“号码我都已经存进去了,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我再过来。” 我点点头。 身上的伤洗澡麻烦,我用热毛巾浑身上下擦了擦,回到那间小屋里,翻出几件傅梁辰的衣服抱着,蜷缩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接到安旻的电话时,我已经离开了。 他语气很焦急:“周年,你去哪儿了?” 我说:“安医生,不管傅梁辰交代过你什么,你都别再找我了,我可以跟你每个月保持联系一次,让你知道我没事,但我不想再在你们的监视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