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敦
Eric是个很地道的白人男孩,面部遍布着雀斑,他不仅仅是来探望我,也是来道别,他要离开学校,开始人生真正的工作。 当护士给我换伤口纱布的时候,我闭上眼睛,等到包紮好後才睁开。我有恐血症。趁着只有壹个护士在病房,我偷偷问,我除了身T伤口和脑震荡外,还有没有别的病? 护士说没有查出来。 1 我幸运没伤到筋骨,醒来又在医院养了五天,可以安全走动後办理了出院。 杨益父亲千里迢迢从中国飞来,想找我单独谈壹会,特意找警察给安排。 在警局,壹个中国男留学生样子的人经过我身边,看了我壹眼,我不以为意。 “尽量少说话,假装你中文不好,听不懂。”赵世熙壹起陪着来到警局,在私聊前,他担心我不会应场。 杨益父亲看样子是个有文化素养的人,面对丧子之痛,依旧穿着得T,面容g净,神情泰。他默哀般地注视我,让整个小房间气氛局促不安。 “等会杨益就会被送去火葬场。我只有杨益这壹个孩子,我和他母亲原本打算是要两个,以防万壹,但是政策不让生。”杨益父亲言谈沈稳谈,“早知道的话,当初就该冒险偷偷再生壹个。你能看出,我多大年纪了吗?” 我摇头,牢记赵世熙的提醒,少说话。 “五十二岁,过几年就该退休。我们都计划好等孩子在英国上完学,有了工作,就筹备他的婚事。” “杨益和你们想的不壹样。”我差点就说出他眼里的理想儿子是因为同X恋感染了艾滋病。事情壹码归壹码,看着眼前中年男人如同叔壹般,近两鬓斑白,我可恨杨益,但可怜这个为人之父。 “之前杨益在电话中提起过你,说你是在这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