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亚草原的诅咒
罗斯人捆绑双手栓在马后一路带回农场,谁知埃尔科说什么也不肯走。他脱下破烂的军靴,哀求说他真的不行了。原来早在前往拉瑙卡时长久的行军和缺少治疗就已经将他的脚磨的鲜血淋漓,如今脱下袜子简直是揭掉一层皮,露出血rou模糊的猩红皮肤。埃尔科从没跟任何人讲过,连穆瑟也没有,生怕消息走漏他被就地枪决。自古以来将战俘发配到偏远地区做苦力便是习俗,失去劳动力的战俘为节省资源被悄悄处死也不不少见,埃尔科本打算一直忍着,现在连站也站不住,只好坦白。 “你想骑马?可以啊。”雅欣不假思索的回答,跪下给我舔鞋子我就给你也借一匹马。”没等穆瑟开始长篇大论背诵战俘公约和他们之前的承诺,埃尔科就啪的跪下,舌头贴上粗糙的皮靴。雅欣这次说到做到,又牵来了一匹像驴一样的马。“今天赶时间,让你也免费骑,以后可没有这种好事儿了。”雅欣说着,将他们反绑双手,像货物似的塞上马背。 一路颠簸,舟车劳顿,埃尔科紧挨穆瑟,柔软的皮肤上的醒目鞭痕就在他眼前晃动。“你很看不起我吧。”埃尔科眼含泪光,“这么不知廉耻,我真是该死!” 穆瑟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酸涩的摇头。埃尔科浅棕色的头发在他的脸颊上摩擦,蹭的他发痒流泪。 在颠簸的马背上,雅欣问他叫什么名字。穆瑟如实相告,却引来一番嘲笑。“穆瑟,”她拖长音,“在帕罗亚方言里是废物的意思。” 废物,从那天起这就成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