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魂的男人
他接过火柴,滑亮,丢进桶里,木讷的看着熊熊烈火吞噬全部家当,等待又一个身份的消失。他大约在回忆逃亡的那天晚上,他怎样用同样的方式销毁瓦尔特·哈格纳的存在。米加斯人和革命军抓到宪兵不留活口,就地处死,把他们赤裸的尸体吊在路边,脖子拉的老长,直到被乌鸦啄走他们耀武扬威的蓝眼睛。宪兵们以为换套制服就可以蒙混过关,可革命军好不容易翻身做主,怎么会允许复仇的机会白白丧失?管你是什么职位,只要和军队沾上一点关系就要被丢进监狱,瓦耳塔,伊纽瓦,涅伊萨克,全都是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我们去参观过,囚犯们身穿统一制服,乍一看各有千秋又如出一辙,眉眼间死气沉沉,只有被叫到编号或名字时会机械性的露出温和谄媚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我盯着他清理焚烧灰尘的身影问。 “俵子没有名字。”他拍拍灰尘,转身走进屋子。 他选择了新的命运,成为这座城市无数个没有证件,像老鼠一样寄居在米加斯人和新政府雇员家中,贱卖身体和劳动来换取食宿的无名奴隶之一。 这种不平等的关系远比你想象的常见,乍一看卡扎罗斯人可以随时离开,有的庇护者甚至会和他同床共枕,扮演起“代情侣”的模拟关系。然而决定权还是在米嘉斯人手里,她可以跟他结婚,给他申请附属证件,也可以厌烦他,抛弃他,把他交给保安局和军事法庭。我的前任上司甚至在更换驻地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