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他大概五岁,一家人都住在这个逼仄小房子里,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这栋楼里承载着许多喜怒哀乐。 项言璋站在这里,十几年前的各种声音如潮湿的海浪般皆数入耳:夜半孩童的哭声、家长的吵架打骂声、洗手间永远修不好的水龙头发出的嘀嗒声、油下锅后冒出的滋滋声…… 一音一声相触碰,编织成一首悼念的乐章,徒劳地怀缅那已经覆灭的一切。 真是久别重逢。 屋里黑不溜秋的,项言璋凭借记忆中的方位摸索到沙发旁,把肩上沉重的书包放下。等着项元筠开灯。 可项元筠却径直向他靠近。 项言璋一推:“去开灯。” 推不动。 项元筠的肩很宽,能把弟弟全身搂紧在怀里。他贪婪地吸着弟弟身上令他无比着迷的味道,那股压抑不住的糜烂想法从隐秘的角落里升腾起来。 他想…… 想把手伸进项言璋的校服中挑逗那两颗粉嫩的rutou,再把人按在沙发上,剥下裤子,挺着jiba长驱直入,一直cao到最深处,抵着弟弟的前列腺全方位研磨,把亲弟弟cao得连声求饶,然后尖叫着射出来。 可是……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得项言璋被抓走。他问心有愧。 如果当初他不犟着脾气装作不喜欢这个亲弟弟,就不会把言璋带出去看那一场烟花;如果他不图那一刹那的美丽,他就不会握不住小言璋的手。 他真的很后悔。 他的弟弟,他的亲弟弟,一定吃了不少苦,他不应该再让弟弟难为。他应该更关心、更尊重项言璋的,怎么能为了自己的性欲……而伤害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