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平静的口吻说:“也没什么。” “几年前,我爸的公司倒闭了,他们就开始吵架分居。当时好像有谁给他们打了一大笔钱,他们就在吵怎么分钱,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总之再后来我爸出了轨,我妈应该是受到刺激才去自首的吧。” 温子昂毫无波动地解释,仿佛只是在陈述一段无关紧要的故事。 项言璋闻言眼波一动,低头喝了口茶,斟酌地开口:“张女士情节不重,按理会从轻处罚,应该不会对你的就业产生影响……” 温子昂阴恻恻地笑出声:“没事,影响了也没事,正好求我哥养我呢。” “啊?”像温子昂这种看上去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人,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倒令项言璋有些不寒而栗。 “噢,没什么……”窗口吹来一阵风,将温子昂的头发撩至眼尾,他抬手拂去。 项言璋揭开送上桌的锅盖,热气蒸腾,他看到里头煮着一条大鱼,鱼眼翻白,肚身鼓当当的。项言璋觉得这弟弟情绪不对,问:“你还好吗?” 温子昂一手抓起筷子,一手端着碗,朝鱼眼戳去,戳烂了,又去挖鱼脑:“我哥说讨厌我,昨晚被他赶出来了,我憋屈。” 筷子卡住鱼脖子,往外一拗,鱼骨脆生生折断了。温子昂把鱼头撇进自己碗里,看一眼有些奇怪诡异的鱼眼,张嘴咬了下去,吞鱼眼,吸鱼脑,鱼皮下的骨头渐渐显现。 一种直觉告诉项言璋,温子昂和他哥哥指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不想开口去问。他在一片氤氲中说道: “喝几杯?” 鱼汤的浓雾遮盖了温子昂脸上细小的波动,项言璋只看见温子昂动作一滞,随后点了点头。 项言璋便转头:“服务员,来几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