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他想起自己和哥哥的关系,忽而又觉得没什么好再推脱的了。 在温暖的昏黄中,项言璋对垂眸而望的哥哥献上一个虔诚的、既不掺杂质又饱含热情的吻。 四方的墙壁在注视这对luanlun的亲兄弟,他们变成了不知羞耻的道德狂徒,似乎什么也不能阻止他们相亲相爱。 落地窗外,天高云阔的黑暗与头顶洒着黄金般的光亮的他们泾渭分明。 “我有。” 项言璋推了推哥哥毛茸茸的脑袋,他脖子下的皮肤被项元筠吸得红溜溜的,泛着靡腻的水光。 “嗯?”项元筠舌尖擦过他的肌肤,低声发出疑问。 “就是……警校的校服我一直随身带着……所以……” 项言璋咬着下唇说,语气却染上几分落寞。 当初项元筠离开后,他像是建立了一种麻木的防御机制,不痛也不伤,只是一片空荡荡,轻飘飘的虚无笼罩着他。他便无时无刻不在尝试让自己忙碌起来,忙得焦头烂额,忙得脚底生火。 他缩进透明壳子里,整日埋头苦读,昔时难以看下去的习题,好像也在可怜他的遭遇,大发慈悲地让他读明白了。太阳月亮轮流在头顶值班,可项言璋心里的弦却越来越松。 他开始幻想,高考完后能见到那个人的影子吗? 三天、两天、一天……当他真正坐在高考的考场里时,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慌张。 金属检测仪在滴滴地响,黑板上歪歪斜斜写着端正的考试规则,课桌很凉,飘着一股木漆的气味,他的心在狂跳。 冷静一点,你考完,他一定会在考场外等你的……一定能见面的……别慌,他一定在的…… 在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