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年轻捂着伤口瘫倒,整张脸皱起来,像被狠狠揉起来的纸巾,看上去痛到了极点。 电光石火间,项言璋无比敏捷地绕到暴徒身后,右手横向扼住持刀的腕口,进步快速闪身转到暴徒身前;同时以右手臂裹挟其左臂,左手猛力下折其右手腕,致使其手部脱力松开匕首,伸脚往其脚下一绊将人绊倒;锁臂、压制,强行制服。 在旁协助的警官及时上前,给过肩龙套上手铐。银白的圆圈没把这人的戾气锁住,他倒还吭哧吭哧喷酒气,朝警官们吐唾沫,翻着白眼说老子局里有人,你敢抓我,不想活了是吧? “有人?谁啊?”他同事把过肩龙提起来,将人往车里扭送,“那去局里喝几杯茶叙叙旧,好好说说吧。” 同事们把纹身男一个接一个压上车,再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 项言璋走上前查看小年轻的伤势,等待120到了将几位伤员接走后,他才对旁边没事的几个人说:“你们先跟我去局里做个笔录。” 嗯?原来角落里还有个人坐着吗?项言璋这才发现漏了个目击证人。他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 “麻烦你也走一趟。” 那位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的男人,摘下一直戴着的宽松连衣帽,露出棱角分明、冲击感极强的一张脸来。 那人缓慢地朝项言璋偏过头,掀起眼皮,一双深渊般的瞳孔像有什么魔力般,将项言璋的目光紧紧锁住…… 项言璋胸口一紧,那颗沉寂了六年的心脏忽然再次开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