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鱼
泪,悲痛道,“我是伤员,我需要你的陪伴。队长,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行吧。”路怡星把她赶回自己的床铺,她把行军背包里的睡袋拿出来,订好四点的闹钟,整个人就像一条蚯蚓拱土一样拱进睡袋。这一天实在是太充实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路怡星本就不多的精力,她本来是个晚上很精神的人,这才十点,然而她刚躺到睡袋里边,眼睛闭上就睡着了。 交班的队员过来把路怡星喊醒,路怡星一看还有一分钟响铃,此刻是三点五十九。她就把闹钟按掉,她闭上眼睛,朦胧之中觉得自己已经起来了,在她的幻想里她甚至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营地里巡逻。然而惨淡的现实是刘云梦走到她身边,一把捏住她的脸,轻声说:“休想赖床。” 路怡星真想大叫一声泄愤,四点的守夜哪能叫熬夜,只能叫早起。如果她真的叫出声,队伍里被吵醒的每个人给她来一拳都够她受的。她几乎是被刘云梦用单只手从睡袋里拔出来。路怡星勉强睁着眼睛,思考自己为何要因为队长的身份来守最后一棒,该死的规章,该死的以身作则,该死的身先士卒。枪火交战没让她想逃跑,守夜这个活让她由衷地思考起当逃兵的可能性。太痛苦了。她麻木地穿上外套,晚上核电站还有点冷飕飕。她差点打喷嚏。 她和刘云梦走出厂房,路怡星肩上扛着枪,走路都有点晃,脖子上挂着的手电筒的光线跟着晃来晃去。 刘云梦小声说:“你怎么这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