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队长
路怡星写完了遗书,塞进了信封里,用胶水封好。她心想自己应该没有在里面写多么让人尴尬的话,而是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写完了这些。她记得在高中以前也有一种近似的活动,好像是高三时候的家长会,班主任要求每个同学给家长写一封信,放在课桌上,叫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与父母心对心的交流。当时路怡星信以为真,在信里面写了自己的人生愿望,恳请家长别逼自己参军入伍,说自己学习学得很崩溃,平时参加学校体能训练也很崩溃。后续是父母没有对这封信发表任何意见,路怡星甚至怀疑这封信都没有打开来被看过,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 直到几年后的一天,路怡星在打扫自己的卧室,在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了这封信。她拆开来看了,为里面流露出的渴望被理解的情感而感到可笑。她怎么能愚蠢得去奢望这些?她撕碎信纸丢进了垃圾桶,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除了要求每个人写遗书,军方还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块“狗牌”,牌子上写了姓名和入伍编码,方便在五官模糊的时候辨认尸体。路怡星把牌子挂在了脖子上,觉得这是一种很酷的装饰,比在脖子上挂个骷髅头和十字架帅一百倍。江临戴上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最后说:“万一链子断了怎么办?” “放心吧,就算你脖子断了,这链子都不会断。”刘云梦说。江临发散思维:“那我脖子断了,项链肯定飞了。到时候谁来判断我的头和我的身体,哪个是哪个。” “哎呀那时候你都死了,你管谁的尸体,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