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膝弯,没轻没重地往沙发上扔。 后脑撞上略硬的靠背,时乙眼前发黑,甚至模糊,几秒后,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完全合眼前,晏从锦只留给他一个绝情的黑色背影。 时乙是被痛醒的,一睁眼,蜡白的LED灯刺得他落泪。 他撑起半身,胸前有什么东西蹭着挺立的乳首滑了下去,无意间的摩擦才真是要命,过电般害得他差点喘出声。 又羞又恼地捉来一看—— 晏从锦的西装。 不知羞与恼哪个起作用,他忽觉周围暖烘烘的。 眼前也清明了,一眼就看到空调的显示器。 哦,27℃,所以暖。 “嘶!”腿上剧痛,时乙刚要缩,却觉小腿一紧动弹不得,他彻底坐起来低头一看,豆大的泪不争气地砸在微微鼓起青筋的小臂上。 衣袖翻折,晏从锦蹲在沙发前蛮横地锁住时乙的腿。 白净得不见溪流般蜿蜒分岔的血迹。 会客桌上空无一物、焕然若新,是经过整理擦拭后的状貌,那份惨不忍睹的文件亦不知所踪,垃圾桶里堆满了带血的纸团,洁净的地面泛着未干的水光,亮得能从倒影里看清晏从锦古井不波的神情,他脚边摆着一只翻开的药箱。 沾满碘伏的棉签黑红黑红的,正怼着时乙的伤口滚来滚去。 凉丝丝的,一寸寸熄灭火辣辣的疼。 贪婪而侥幸的赌徒心理裹挟着时乙,明知是骗局却又在蝇头小利的诱惑下屡屡下注,坚信下一把就会有巨大的转机。 他好恨这样的晏从锦,让他看见希望。 他好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