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他苍白又瘦小 像一条落水狗
沟通,表示他无法融入班级,需要尽快办理退学。 李薛听见要求时愣神了一下,作为老师她本不该同意。但思虑过后,最终她同意了。 学校上级给压力,她没办法给出袁憬俞家长一个解释,更别提始作俑者的身份。 现在而言,退学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用担心袁憬俞再一次受到伤害,也间接完成了校领导捂嘴的命令。 李薛站在办公室外,对着电话道:“希望袁憬俞同学脱离本校后,一路前程似锦。” 比起感激袁勇的让步,她憎恨资本和自己面对现实而无能为力所产生的情绪更加浓烈。 她说完,袁勇挂断了电话。 男人站在楼梯间里忍不住咋舌,老师说话真是咬文嚼字,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什么前程似锦,他要袁憬俞风风光光的,一辈子风风光光的才好。 袁勇咬着烟头,笑了一下。他披上外套,将一身肌rou盖起来,也遮住了不断渗血的伤口。 店里需要有人坐镇,袁勇不能一整天待在病房里,他在护士那儿借到一支笔和一张白纸,写下一小段话搁在床头。 病房里,袁憬俞睡得沉沉的。 他睡觉非常安静,不打呼噜也不说梦话,小时候怕黑,袁勇搂着他睡一起,一整夜也感受不到翻身的动静。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张年轻的脸。 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袁憬俞在一个镇上长大。 从有记忆开始,父亲穿着长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