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哥真想
打自己两耳刮。 袁憬俞跑出村口,路上黑得吓人,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了一跤,手肘和膝盖磕得生疼。他跪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了一会儿,拍掉身上的雪花,幸好衣服鞋子没湿。 “哪个狗日的,怎么不看路?” 袁憬俞听到声音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圪蹴着一个人,手里摇着一盏煤油灯。 男人晃晃悠悠地走到袁憬俞跟前,一身军绿色棉袄,眯着眼睛往暗处瞧,脸上的褶皱挤在一块儿。 “憬俞?”刘立海一惊,看清人后立即将人扶起来,“六点多了,你怎么在这儿晃悠?去谁家做客啦?” 一问这事儿,袁憬俞一下子夹紧腚浑身不自在,只好扯了个谎说,“叔,我去还刘深哥的人情,路上、路上遇到事耽搁了,刚从他家出来。” 刘立海听完眉头一皱,将煤油灯塞给他,“行了,快回家吧啊,这冻死人的破天,再摔跤真遇不上人,晓得不?” 袁憬俞接过煤油灯,感激地笑笑,“谢谢叔,我走了。”他一路小跑,鞋底下的雪混着沙石,踩得咯吱咯吱地响。 一到家,袁憬俞关上门,从里面锁死了两道。他调熄手上提着的灯,走到床头将自家墙上挂着的煤油灯点燃。光一照,屋里顿时敞亮不少。大冬天,一路上居然跑出不少汗,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真累的。 袁憬俞坐在小矮凳上喘匀了气,走到烧火房里往锅里加了一大桶水,准备洗个澡,冲掉身上的汗。 他向来是爱干净的人,和刘深胡闹了一通,总觉得屁股上留着男人的口水。虽然被布料子擦干了,还是不自在,得用热水洗干净,心里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