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10:卑微、、下贱的余生,如今才是我的一切
小腿骨硌碎了,身体依旧不敢稍动。 明明乖的不行,却没人怜悯。 连安叙自己,也不肯怜悯自己半分。 因为这一切,全都是他豁出自己,步步为营算计来了。 他疼的直哭,可又觉得甘愿。 好不容易熬到沙漏流空了,卫椿过来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撤走石板,失去了一切禁锢,挨罚的奴隶却还是如同被玩坏的娃娃一样,一动不动地跪在跪板上。 卫椿知道,这是小腿被硌疼到已经彻底木了,失去了对身体的主动支配感,他上前架着奴隶的腋下将他从跪板上抱下来,奴隶的腿在地上拖行,废了一般。 卫椿把他放在地上,回身找纸巾擦了擦手里沾上的汗,提醒奴隶:“自己揉,把淤血揉开,否则一会儿罚站,你根本站不住。” “……是。”安叙用颤抖的气声低低应了,就听话地撑起身体,坐在地板上,亲手用力地去揉小腿上青青青紫、深深凹陷的皮rou。 那滋味儿实在太熬人了,他一时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了极短的一声呜咽来,正在一旁准备待会儿“罚站”工具的卫椿一眼看过来,安叙就打了个哆嗦,想也不想地抬手狠狠甩了自己四个巴掌,而后才重新跪起来,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踉跄着跪爬到卫椿身边,簌簌地落着眼泪,瑟然地哀求,“先生息怒,贱奴知错了,绝不敢再犯,求先生开恩,饶过贱奴这一次。” 按原本罚逃奴的这一套规矩,在“静默”的处置里,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声,就都要重来。 安叙怕卫椿又要罚他一个四十分钟,满心槽点的卫掌事却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递给了他一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