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情》5:不知所起,不受控制,又不合时宜
就是对简修城耐心和涵养的挑衅,程佑万万不敢再去惹这个火,因此极短促地指了下靠墙摆放的铁笼,为了掩饰尴尬和难堪,他抢在方明赫开口之前,欲盖弥彰地用不怎么在乎的态度故作轻松地解释:“蒙利亚州没有奴隶制,你可能不知道,在麓州就……奴隶跟畜生差不多——其实不受宠的奴隶其实还赶不上一只受宠的畜生,我们已经没办法像在蒙州那样相处了,我后面……可能会让你看到很多难堪的事,所以你还是……得习惯一下。” 他不想看小方的反应,说完话,他径自关了灯。 此刻暗夜已过,外面蒙蒙发亮,但关了灯,屋里仍然暗得很。 程佑的每句话都让方明赫心疼到窒息,黯淡的光线里,他看见程佑逃避似的,径直走向了那个铁笼。 他爱的人,他偷偷藏在心里那么珍惜的人,就在他眼前跪了下来,爬进了犬笼里。 ……而他无能为力。 海绵针折磨的程佑从胸口到会阴都痛得难以描述,他实在挨不住了,犹豫很久,还是自欺欺人地把室内幽暗拿过来当幌子,在笼子里以分腿跪趴的姿势半躺了下去。 就假装小方看不见吧…… 程佑心想,反正他看见了也不会拆穿的,反正简修城把他留下,往后比这更难堪的,他都是要看见的。 方明赫依然僵坐在床边。 程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旭日初升,压得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