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家都被他欺负了去
牛头山之后,殷大士再没有梦见过殷释天。 行香寺内明佛昭昭,百支蜡烛燃烧,供奉着百大牌位,小小寺庙并不是殷氏祖宗庙,牌位上也并没有写着文帝烈祖,而是简简单单的殷氏百代孙nV殷大士之位,更像是殷家祠堂。 今日是她的生辰,她特意为自己立起一座牌位。 哪有人生前便将牌位列好,不过是她自知殷氏一脉将会断绝在自己手中,怕Si后无人为她留一盏灯罢了。 殷释天。 殷嘉耀。 殷大士。 再没有其他人了。 她摆正自己的牌位,双手虔诚祷告,“哥还记得七年前的这日吗?你特意选在今日大婚,就为了上山欺负我。” 她表情即隐忍却又洒脱,“我那时总说我好恨你,毁了我的一生。可如今你若是听见我的呼唤,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萧行逸是晚饭前悄悄到达行香寺的,崔髯见了萧将军,不,如今已是新朝景初皇帝,欣喜异常。 为自己皇姑欣喜,他以为男人飞h腾达,就忘了从前的恩情,如今看来他也并非薄情之人。 萧行逸在常侍陪同下,也就三人,崔髯道,“皇姑午饭后就进屋了,再也没出来。” 他手持一幅画轴,是要送她的生辰礼,有些尴尬,不知这小娘子是否愿意见自己,轻咳两声,轻轻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朕去看看她。” 夕yAn下只漏三寸光进屋,照在青砖之上,她屋内轻纱曼舞,随风自下而上抛起,看不真切。 他走进撩起,见她背对着自己侧躺在床上,身姿如远山般曼妙。 萧行逸坐在她身边,轻唤一句,“大士。”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身子往里挪挪,给他让出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