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日她好像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
雨丝中踟蹰不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掌柜便在外迎她,“殷姑娘,咱家少东家外出有事缠身,还请姑娘进屋等候。” 殷大士摇摇头,“无妨,萧公子人无事便可,我便先回家去吧。” 到夜半,雨下得更大,啪嗒啪嗒如叩击敲门声,殷大士宿在二层小苑内辗转难眠,总是犹犹豫豫听见叩门声。 她撑起上半身,见崔髯睡得呼呼,以为自己幻听,但这叩门声如敲在她心口,噔噔噔,再忍不了,她提起灯笼,悉悉数数,一路旎旖,走过蜿蜒曲折的楼梯,打开院门,没成想萧无量真在门外。 他浑身已被雨水打Sh透彻,不狼狈,整个人闪闪亮亮的,如新铸出的y币。 “你怎会在此?”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口气中,惊喜与惊讶参半。 “我听见了叩门声。” “庄上掌柜说你白日里来寻过我。” …… 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不定,如风中的雨丝。 萧无量又问,“我是想解释一下白日的失约,现在看来还是莽撞了,吵了殷姑娘歇息。” “你也傻呵呵的,淋了这么久的雨,也不知道叫人。”她随口说道。 萧无量咧嘴一笑,“不想失约。” “什么约不约的,这大半夜的,叫外人看见你我二人,还以为这是在…” “私会是吗?”他直愣愣说出口,被殷大士一眼瞪回,又立马改口,“不是私会,我也不愿让殷姑娘担上这W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