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明确是府中进了贼人,我便趁他不注意上前与他交手缠斗,谁知他躲至树上时一个不慎跌落,正好摔断了脖子。” 他声音冷静,沉稳叙述着昨日一切,叫人听不出一丝破绽。 尸T已处理过了,颈上淤紫痕迹被他放血抹了去,此人身上没留下别处伤痕,颈骨致命伤也可解释为高处摔下所致。 唯有一处,他看向席间某处方向……只待着鱼儿能否入网了。 程鸣序闻言点了点头,眼中流出一丝赏识,又继续问道:“贼盗凶残,你为何愿意舍身上前与之交斗?听你所言,若是昨夜你不闻不问,那人也伤不得你分毫。你不过一介马夫,府中即因此出事,也万万怪不到你头上。” 话音一转,他言语中又带上些探究,“秦舜,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秦儋对上程鸣序矍铄眼神,却没有立刻回话。他突然站起了身,在众人目光下径直走向程清,随即一摆衣褂单膝跪礼。 “我少时长于北关外,后经流离,途中遇风雪,恰逢江南夏深,路过歙州时寻了份,且短暂留下。秦舜三生有幸,得小姐相识,将我从马场赎出身契,才得一檐避身。” 程清坐于席上高椅,裙身上提露出一截衫K尾脚,净白绫袜包着纤素踝骨,褶皱处紧裹出小腿轮廓。二人繁复衣摆沿叠,鸦青玄羽覆上烟鬟天水碧,秦儋跪在地上,手背没入重叠衣尾。 他并未抬头,只闻见头顶轻细呼x1一紧,面前一双秀致小脚微微往后挪了挪,鞋尖掩进裙下,那裙摆轻柔似柳般拂过手背,却在他心上划开条口子。 他顿了顿,又缓缓压重了声,“秦舜为奴,小姐为主,奴自当舍命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