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了。 秦儋给昨日刚生了马驹的母马喂了点消炎的药草,马儿疲倦,T1aN了些水就憩在一旁。 连日炎热,腹间隐痛难愈,他拆下透血细纱布条,刀口处深红新r0U翻起,不知还需几日长合。 此来歙州路远,他一路小心,到了近郊便与众人分行,却还是在几日前着了秦昱的道。那铡刀寒刃离他只有几寸,若是再晚一刻睁眼起身,他便要被拦腰斩断。 眼下无事,他提了桶水打算冲个凉,还没往头上浇几瓢水,听到短促一声惊叫,猫一样的,挠在人心尖儿上。 秦儋倏地警觉,立刻将染了血的布条踢进身旁草堆。 程清想来寻匹马,进了马厩,却见着一个人都没有,便想往里去看看,刚没走几步,眼中却撞入一具赤JiNg躯T。 她打小养在深闺,哪有过这样的见识,慌乱间却还无意瞟向那人要紧处,肌r0U虬扎的腰腹间耻毛凌乱,密黑林中匐着一大坨深sE软r0U。 她不敢多看,只闷红着脸偏过头去。 再看那男人,三两下把衣衫套好,高大的身躯沉默着立在一旁,身子还Sh着,水浸着粗布褂子透出来。 “何事?” 秦儋蹙着眉,冲个凉被打断,腹间伤口还未包上,这身粗布衣服磨着难受。 程清额上被蒸出薄汗,鬓上飞红,纤手搅着帕子,眼中含雾,一幅踌躇模样。 “我……我来寻马。” 开口这声脆生g人,却如蚊呐。 秦儋低头看她,那种猫挠儿似的感觉复又出现。 眼前人轻衫罗裙,一双鞋袜白净,此刻却踩在混了泥的g草堆上,周遭蚊虫乱飞,振翅声惹得人烦。 莫不是将自己错认成了马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