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萍萍摇摇晃晃推着轮椅出了殿,庆帝手中的箭才离弦飞出,死死钉在殿中摆放的那副盔甲上。

    “承泽吾爱,见字如面,我去苍山小住几日,勿念!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时时刻刻想念你的!”

    看了范闲留的信,李承泽冷哼一声,当着范若若的面将信撕了个粉碎。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殿下,就算哥哥与你势同水火,你也不能背后骂人吧!”

    范若若见不得有人说自己哥哥不好,哪怕这人是身份贵重的二皇子。

    “这不是当着你的面骂的嘛,不能说是背后,这样也不至于失了本王的风度。”

    李承泽轻飘飘一句话,就噎的范若若无言以对。

    从二皇子府出来,范若若对二皇子的不满尤甚。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自己只是帮哥哥送封信,还要被他讥讽一句。

    难怪哥哥那么厌恶二皇子,处处和二皇子针锋相对呢。

    这几天不见范闲,李承泽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范闲出使归来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梦境一般虚幻。

    明明那天在抱月楼,两人还差点兵戈相见,怎么转眼就厮混在一起了呢?

    要不是身上还有些酸痛,李承泽都要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了。

    横竖睡不着,李承泽索性赤着脚下地,翻出那天范闲穿的白衣打量起来。

    这件白衣被自己写满了字,是范闲背给他一个人的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李承泽读到这句,不可避免红了耳垂。

    他不自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