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嗒,尽数砸在免免身上。

    可是免免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蹭着他手背撒娇了。

    “殿下!”

    谢必安被人刻意引开,回来就看见自家殿下浑身是血、涕泗横流的模样。

    他慌忙跑进来扶李承泽,李承泽却是失了力,抱着免免的尸体,无声哭泣。

    其实李承泽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他连人命都不在乎,怎么就受不了一只猫的死呢?

    他到底是在为免免的死而哭泣,还是哭自己这作为棋子的身不由己,亦或是听李云睿说范闲死了而后怕不已呢?

    他也说不清楚。

    “必安,好生安葬了。”

    “是。”

    谢必安觑着他的脸色,双手捧着免免的尸体,在院子里那树山茶花下挖了坑,仔细给埋葬好。

    谢必安葬好免免回来,李承泽已经换了衣服,正打算出门。

    “殿下要去哪儿?”

    “监察院。”

    李承泽连背影都透着疲惫,谢必安来不及备马车,李承泽就这么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本是和范闲约好要浪迹天涯的,现在看来,连离开都成了奢望。

    “这远方,我怕是去不了了。”

    谢必安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李承泽的话自然一字不落进了他的耳朵。

    他想,如果殿下愿意,那他拼了这条命,也能带他离开京都。

    殿下大抵是不愿意的,他担负了太多人的生死,早就脱不了身了。

    陈萍萍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见了他不觉意外,反倒邀他坐下品茶。

    “陈院长,如今京中局势……”

    “范闲定是不愿看到你出事的。”

    李承泽惊愕,居然连陈萍萍也知道了?

    “那小子压根就没打算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