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花烛(下)
屏风,果然瞧见褪去华服、浑身赤裸的少年背对着红帘,形单影只跪在一只踏脚上,头上盖着红绸,瞧着又乖又可怜的。靖王府各院都挖了地龙铺了绒毯,不用担心少年冻着,只是他那受了不少凌虐的屁股已经肿的像发了酵的面食,右侧一点鲜红的朱砂,花心还插着那株绽开的桃花,已经明显没有白日刚摘下来时那样艳丽了。 少年耳朵很好,萧知遥刚到门外他就听到了动静,又嗅到了再熟悉不过的玫瑰香,一下子振作了不少,虽然不敢乱动,还是难掩欣喜地小声喊了一句:“jiejie……” 萧知遥将食盒放在桌上,去扶祀幽起来,却见他胸前缀了金链,她扒拉了一下那细链上的坠饰,随口问道:“怎么戴了这个?” 少年嘤咛了一声,身子一软,顺势倒进jiejie怀里,才轻声道:“宫里的嬷嬷都说……说这样能讨您欢心。” “倒也不必……罢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搞得好像她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萧知遥心里轻叹,拍了拍祀幽的屁股,让他起来,“给你带了点粥,去喝了吧,多少垫垫。” “还是jiejie最疼阿幽!”祀幽眼睛一亮,但又踌躇地道:“可是,盖头还没接呢。” “那你还不跪好?”看他想吃又惦记着那点不多的礼数,萧知遥失笑,从铺满了喜果的喜床上拿起早就备好的玉如意,等祀幽重新跪正身体,才用它轻巧地挑起了少年头上的红绸,将它卡在他发冠中央那只精巧的独角鲸上。 饶是萧知遥早就见惯了美人,也依旧被少年的美貌晃了眼。 盖头下的小郎君垂着眸,大概是因为骤然见了光,眼睫轻轻颤动,水汽氤氲,惹人怜惜。少年本就漂亮的不像话,面若凝脂,和他那对琉璃耳珰很是相配,额间又点了精致的花钿,边缘以细金丝做点缀,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