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出阁
,正好这些天忙于琐事抽不出身,也该带你去裴府和弦月卿致谢了。” 沈兰浅这才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又带了几分难以掩藏的欢喜:“是。” 他目送着萧知遥远去,重新坐回树下的石椅。 沈兰浅漫不经心地抚着怀中新得的幼狐,小狐狸毕竟还只是幼崽,被摸得舒服,又喜欢新主人身上的气息,没多久就惬意地睡着了。 真是无忧无虑的小东西啊……沈兰浅垂下头,思绪渐远。 他发现在萧知遥眼里,他好像总是在受委屈。 1 大训诫日被恶奴针对、为了她的名声自请规训、佩戴束精锁、当庭广众之下被祀幽找茬羞辱……还有如今没有仪式的敕封。 这些在靖王殿下眼中,似乎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对他而言,对他过去十七年在沈府受的那些委屈而言,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他小心谨慎地一次次试探,可萧知遥却对他说:“你大可再肆意些。” 父亲在时总对他说,你是沈氏的嫡长子,是墨沈两族的血脉,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两族的荣耀,只要你够努力,做到最好,你母亲总会看见你的价值的。 所以他事事尽心尽力,竭力维持着沈氏长公子的仪态和风骨,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是燕上京第一美人、第一才子……最后却被母亲当作玩物送来了靖王府。 沈兰浅得知母亲的打算后,私自出过一次府,去见了他的老师——墨侯君的母亲,当朝太傅贺秋。他问老师,靖王是怎样的人,贺太傅沉默了良久,却罕见的没有解答他的问题。 她说:“令玉,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吧。” 他想,他大概……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