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沉默的鞘(切斯柏开b)
勇者的“传统”意味着他会被同性朋友插入屁股。他想那和挨一刀应该没太大差别,报完仇之后他连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当然也就无所谓真的,或者比喻性地挨上那么一刀。 他这么想,也这么回答了:“我无所谓,能帮上你就行。” 这显然是个糟糕的答案,外头的夜幕像是弥漫了一部分到玛恩纳脸上,他沉沉地注视着切斯柏,冷淡地说:“我不需要。” 切斯柏认得那个语气,玛恩纳以前说“交给我”和“不用支援”时也是这样干脆得斩钉截铁。但那时,他们之中确实没人追得上和银枪天马相比也不遑多让的速度。而此刻,玛恩纳还站在这里,就在他面前。他忽然想起了那把贯穿贝孚德伯爵胸膛的剑,想起那份仿佛仍黏在他手心的温度——并非来自喷溅的滚热鲜血,而仅仅是一点虚幻的余温。 “那如果……”切斯柏握住那份错觉,听见自己试探性地向天马划下的底线迈步,“不是你需要,而是我需要呢?” 玛恩纳凝视着棕马的眼睛久久不语。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真的又看见了那个死在光雨下的切斯柏。一样的不听劝,一样的固执己见,一样的不管不顾非要把认准的事做完。伯爵的死终究离他太远,他像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观众,看不清演员的脸。这一次却很近,故人的眉目不容错辨,血淋淋的那个,活生生的这个,两相交叠成一次轻微的悸动。 天马不是没对两个朋友妥协过。 听计划行事、等其他人过来、给野兽留个漂亮点的全尸、给人也留个漂亮点的全尸、不不等等那个要活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