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质

令的侍奴纪惟没见过,但那侍奴看见他这个管家连招呼都不稀得打一个,估计是这回郁想一同从郁家带回来的,而且来者不善。

    祁阅默不作声地在收拾他那半边桌子上摊得有些杂乱的文件,虽然他表情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纪惟和他相熟这么多年,还是能觉察出平静水面下的那点烦躁不安。

    即使知道以祁阅的性格来说他就是在瞎cao心,纪惟却还是忍不住在祁阅递文件过来时小声叮嘱道:“……别在意他们,估计也就图刺激,一两回就过去了。”

    “我知道。”祁阅听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牵起一点嘴角,他蹲下身把归类完的文件锁进抽屉里,反倒宽慰起纪惟:“我是哪儿出来的你还不清楚,我没事。”

    有那侍奴盯着,纪惟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能说,只好送信叫服侍在夫人房外的侍奴们仔细着些。这么担惊受怕了一通,早上他被祁阅的愉悦心情所调高的情绪也跟着慢慢回落,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晕眩。

    服侍人的日子过久了,对于这种生病的征兆总是很敏感,这两年他果然是越发不顶用,夏日的夜风吹吹都能着凉。往日这种程度的症状他通常都是吃粒药抗到晚上再说,但一会儿是家主随侍的班,照常去服侍的话必定会错过祁阅的消息。

    想起上次差点要注射镇静药物的荒唐事,纪惟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自己回房‘养病’算了,他病得起不来了副管家自然就要出来负责。思及于此他的目光转向一旁正在处理物制所事务的苏沛,因为物制所的采购通道在他手中,苏沛每日会过来做些表面功夫,算是跟他混个脸熟。

    刚在请早后坐下没多久的人连凳子都没捂热,就被管家丢了个糖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