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自从上次撞上沈瑾然,时昕就时不时盯着纪惟胡思乱想。

    时昕之前一直以为他和纪惟已经重归于好,纪惟待他像从前在旧宅一样温言软语又百依百顺,不同的是现在在床上也随便他折腾,就算偶尔欺负过头了都不会生气。

    那天被沈瑾然抱走后纪惟似乎完全不记得发生过的事,第二天见到他依旧是熟悉的温驯又贴心的管家。但是他每每想起纪惟紧紧抓住沈瑾然的手和花园里的情形,总是觉得原来顺心的一切变得哪里都不对劲。

    时家今晚只有时晏临和时昕两个人,纪惟正在给时昕布菜。晚餐的时候按道理纪惟是要给时晏临布菜的,任性的大少爷愣是直接向父亲讨了过来,只剩下冉凌云可怜兮兮地站在家主身后发出求救的眼神。

    不对劲。

    时昕看着餐盘里的菜,分成一口大小的食物都是他喜欢的菜品,布菜的顺序也是严格按照规矩来。

    时昕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纪惟一双筷子服侍三个主子,他只会顺着时晏临的喜好来,对于两个小孩,都是强调营养均衡。时昕吃的口味重也被他说过很多次,纪惟觉得吃太多调料不健康,每次都是半哄半劝地逼他吃得清淡些。他想去看纪惟脸上是否带着不赞同的表情,却只能看见侍奴谦卑的半弓背脊和低垂的头顶。

    晚餐过后纪惟服侍他净手,年长的侍奴跪在地上,捧着展开的温热手巾,仔仔细细一根根手指地擦过关节和指尖。

    也不对劲。

    时昕出生时先天不足,调养了几年手脚还是容易发冷。以前冬天只要出过门,纪惟都会为他暖手,细白的手指覆在烘热的棉布手巾上,然后将他的手握进手心里。手巾和纪惟手心的热度同时传来,一直到两三方手巾都凉了才会放开。

    时昕第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