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点都不疼的。”

    时晏临闻言,抚上他嘴角摩娑的手指顿了顿,“阿昕那小子呢?你替他受罪他倒不见人,去把他叫过来。”

    管家又是一句噎了回来:“回主人,大少爷去国外参加收购会议了,正在飞机上,大约再四五个小时才联系得上。”

    私人飞机排上航线需要一段时间,方家递帖子到家主手上也需要一段时间,而这两件事都由管家经手。时晏临原本落在撤职名单上的目光移到了脚边的管家身上,像是在审视他在这件事里掺和了多少。

    还没等他开口,纪惟就先招了:“请主人恕罪,是下奴逾越,在接到方家的帖子后私自通知了大少爷。”

    靠在颊边的手掌微微拢紧,眼看时晏临是要动怒的征兆,纪惟勉强稳住呼吸,依旧黏呼呼地贴在他腿边。

    “是下奴的错,没有拦住大少爷,但您上次教训得大少爷在床上躺了两天。”下颌搁在主人膝上的侍奴语气带着几分埋怨:“下奴总归是心疼的……”

    见时晏临还是不说话,纪惟往前挪了挪,伸手抱住他的腰埋了进去。“阿惟知道错了,可大少爷是您的孩子,下奴看他就总觉得还没长大,改不掉乱心疼的习惯。您一路忙得连午餐都还没用,先垫了胃再教训阿惟好不好?”

    时晏临眼角跟着扫过小桌上装饰得精细华丽的茶点托盘,里面除了他常用的咸酥外还有几块小蛋糕,其中芝士底的这几年都没见过,只有时昀喜欢吃这种口味厚重的甜点。想起以前两个小孩犯了事也是躲在纪惟身后,不管理由是真是假,这件事总是时昕起的头,纪惟至多只能像以前一样打个掩护,他舟车劳顿又和方家人纠缠许久,实在不想现在追究纪惟打破这段时间的平静。

    他用还称得上平和的语气把这件事翻了篇:“阿惟,那两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