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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的吗?!」

    听了,真气!

    吼着,宰我季陆把身上的家当给放下来。

    这晚,他们就借宿在这里了。

    翻着佛书看的黑衣男人,深棕的眼珠从经文里移到身旁缩成一团像只受到刺激的虫子般卷曲着身体的宰我季陆那曲背上。

    抓紧着棉被、盖住头,宰我季陆无声的痛哭着。

    ___以後要怎麽办咧?!

    吃他家老爸的、喝他家老爸的、住他家老爸的、开他家老爸的钱___啊!他家老爸发啥神经啊?!

    咬紧牙关,宰我季陆抓握住棉被的手,关节都泛白了;突然,背後一个触碰让宰我季陆立即是惊的跳起来、转身,一双惊讶眼睛看着趴卧床舖上的黑衣男人。

    「…总会有法子的。别太伤心了。」

    看着泪花了那张俊美脸孔的黑衣男人说。

    一听,宰我季陆情绪是更激动了!

    「你懂什麽啊?!」

    宰我季陆哭吼着。

    「…我是不懂。不过,我知道你会写字、也会读书的不是吗?宰我季陆。既然这样,那,来写字吧!我当你的书僮,帮你磨墨,你来写字。写字写的好的话,可以卖钱的。这样,不就有钱生活了?」

    说着,笑了,黑衣男人缓缓地、缓缓地,说着。

    低低的声音,像大鼓。

    听着,听着,哭泣的男人泪止住了。

    这就是,他,冉裘会为他,宰我季陆磨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