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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来便是试探一番,宁霜儿虽然性格跋扈,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来也不太像是会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情来的。 果不其然,待魏勤换了不知道几杯茶了,这宁霜儿才端着一碗卖相甚至可以说是惨烈的汤出来。 这宁霜儿从前就是养在深闺娇阁里的,哪里会做这种东西?她险些把厨房砸了才做出这么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来,一张美艳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活像钻过煤窑的模样。她倒是坦荡,将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往桌上一搁,见着魏勤便跪了下去,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请圣上责罚霜儿欺君之罪,昨日那羹汤……是嫂嫂替霜儿做的。” 原本以为魏勤该生气了,谁料半响没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到魏勤双臂搭在敞开的腿上自上而下正勾着笑看着她,纵然逆着光也能清清楚楚瞧见他那总是过于生硬的眉眼此时正含着笑意,他嘴角微勾,那醇厚如美酒似的声音便落了下来:“朕也猜着是了。” “什么?!”宁霜儿瞪大了杏眼连声音都拔高了。 魏勤抬了抬手让宁霜儿起来,然后笑而不语,不顾宁霜儿的惊呼,尝了一口那黑乎乎的羹汤,微微抿了抿唇,意味深长地说,“虽然卖相不如昨日那羹汤好,味道却是比朕想象中纯粹些。” 原本以为魏勤该要治她的罪,谁料还夸了她一番,她原本就心思单纯,此时便害羞的低下头,帕子也被绞坏了,便拽着甲片道,娇嗔道:“圣上惯会取笑臣妾。” 这羹汤确实难喝,魏勤喝了一口实在喝不下去了,便寻了个借口要回去了,反正想问的都问到了,再待久一点魏勤担心这宁霜儿又要留他,到时候再脱身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