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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才追上。李承泽看他气喘吁吁,这才站住,漫不经心轻笑道,“范闲啊,你在深宫内院大喊大叫一个死人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魂呢。”?

    范闲并不理会他的散扯,只定定看向他,问,“你怎么没死。”?

    “我哪里敢死。”李承泽半真半假抱怨道,“我死了,小范诗仙就要让整个贾府给我殉葬,好大的阵势,我怕被后世文人骂作红颜祸水啊。”?

    “您这自我定位还挺明确。”范闲咬牙切齿,又不依不饶追问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承泽沉默良久,看着又消瘦了不少的肩脊微颤,似乎连回忆都需要鼓足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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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嗓音喑哑。“陛下把我从儋州带回来,直接带到了皇陵,母妃也被他带过去了。他对我说,既然生在这里了,就别想着能逃出皇宫去。他让人端上来两碗药,给了我两个选择。左边那碗是你们监察院三处的新作,一日一服,不出半月,乾元就能彻底转为坤泽。右边那碗,是我那日在你面前服下的鸩毒。”?

    范闲的额角跳了一下,他张一张嘴,最终还是一言未发。?

    李承泽自嘲似的笑了笑。“你以为我会选服毒,是吗。我本是想选的,但他,说我罪大恶极,不会让我死得如此轻松。这碗毒药是给我母妃准备的,如果我选了,就会被缚住手脚,塞住嘴,和母妃的尸身一起入棺,活葬。”?

    雷霆手段,千古一帝。?

    那一夜的皇陵,二皇子跪在他的父皇脚下,腹内的灼烧感让他痛到蜷成一团,庆帝扼住他的后颈,逼他抬起头,他的脸上一片湿泞,不知是汗是泪还是失控的涎水。?

    “朕要你活着。”?

    庆帝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