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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往后,这朝堂上就只有你与太子这兄弟二人互相提携了。”?

    说完,又特意下了榻,走到范闲身旁,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子虽说和你同是乾元,但天资实在愚钝。说是互相提携,恐怕还是你这个老三,要多多照拂他了。”?

    李承泽的优质磨刀石头衔被皇帝硬生生卡到了范闲头上。老二没了,老三顶上,这太子的登基之路,倒是从来不缺石料。?

    “臣,恐怕难以胜……”?

    “儋州那地方,朕听说还挺适合养老的。”?

    庆帝踱了一圈,又倚回榻上,挑了粒果脯扔进嘴里嚼。?

    “那范家老太太,就一直在儋州住着,也没来京都走动走动?”?

    范闲不知皇帝问话用意,却听得出来者不善,只能盯紧地面,回答道,“是,祖母年迈,不宜外出远行。”?

    “既然如此,那老太太对儋州地界定是熟悉啊,想藏个人,必定易如反掌。范闲,朕猜,这老太太还有个叫王二麻子的亲信,你信,还是不信?”?

    豆粒大的汗水沿着下颌滑落,陷进地毯,湿痕很快蔓延开来。庆帝却不急,又从另一果碟中拿出一枚干果尝了尝。?

    “臣……”?

    他闭一闭眼,喉结滑动。恍惚间他觉得李承泽的孤魂就躲在不远处看着他,还是赤衣赤足,正抚掌痛快大笑,等待他说出那句极具讽刺意味的话。?

    “儿臣,遵旨。”?

    庆帝却没有看他,只摆一摆手。?

    “朕还没有下旨,你遵什么旨?——哎,你,过来,把这两盘果子,都拿端妃那去。这种甜东西以后就别往朕这摆了,只有他们坤泽爱吃。”?

    倒也曾有个酷爱食甜的乾元,还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