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嗳!能给我解开吗?我再问一遍!” “解开了你不跑?” “……” 令狐危冷笑一声,转前去,继续牵着他那游丝软筋绳一端,悠哉悠哉地在前面握剑走着,他还认为自己体贴的很,怕她手疼,用的是刀砍不断,火烧不断,轻如发丝,弹如羊肠的游丝软筋绳绑她,且在脚步上,他也照顾她多时了,她走的太慢了,自己步子只得放缓许多,不似从前那大步流星,麻烦,女人就是麻烦,娇娇弱弱的,绳子勒不得,步子也快不得,怪不得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心中只这样任自想着,嘴角却在人不见处不觉带了一点真正的笑意,镖师们押箱和护卫弟子们在前走着,他为了迁就老大不情愿,走走停停,时不时耍赖或破口大骂的林悯,跟他一直悠悠荡在最后面,心里把这麻烦的小女子骂来骂去,数了人家一百个缺点,譬如说话难听,脾气差,不会讨好他,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水性杨花等等等等,身体上,鸟鸣风过,马嘶人行,恨不得跟她在黄昏阳光下,这样漫柳过花的走上一辈子,回头又警告人家:“以后这种废话你少说几句!” 林悯让他拿着那比蹦极绳不知细了多少,却跟蹦极绳差不多的细丝绳绑着一双腕子,一双臂膀同手腕被他强拉着走动间甩来弹去,玉镯摇晃,清如白水,愈发衬得他右手腕子雪削玉纤,天然一种风流雅致,林悯见说他不动,便又蹲下了,喊道:“我不走了!走不动了!” 令狐危转头时,她早已换过一身男装,水墨绣袂,白衣鹤色,玉簪素白,发带纷飞,齐齐绾住半头如瀑乌发,露出额前雪肤,碎发被微风徐徐拂动,蹲在那里,表情清冷,真让令狐危觉得不是自己牵着这游丝软筋绳,她就要站起来飞走了,她一路老大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