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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诸葛亮说。他在火炉旁让了地方给赵云,只等人一靠近,便将轻裘毛领拨开。这动作越矩又亲近,赵云一时不敢动,任诸葛亮反复查看。

    侧颈伤处长出了新rou,白嫩嫩的一条,足有中指长度,扎眼得很。诸葛亮忍不住伸手触摸,似乎在确认伤口长好了。

    太亲密了,拇指擦过新rou时酥酥痒痒的,激起赵云一身鸡皮疙瘩。

    “别担心。”赵云微微向后躲开。诸葛亮的手还停在半空,他伸手握住,将沾着他体温但并不足以温热的手塞进轻裘。

    “临行前,使君还说,他日必将虎威将军留予子龙。”诸葛亮说,“虎威将军一身是胆。这般威猛,他日有机会,骑照夜玉狮子独闯曹贼军营,取其项首,也是可能的。”

    他表情恳切,偏生这话听起来不似夸奖,赵云不敢再提长坂坡,摸了个果盘里的柑橘剥开,递给诸葛亮。

    诸葛亮挑他一眼,迟迟不接。等赵云心慌了,才肯拿过去。

    “军师不必自责。”赵云开口说。

    “为何自责?”诸葛亮诧异道,“江夏之行是将军所赠,命数使然。”

    “军师当真这般想?”

    “当然。”诸葛亮说,他低头分橘,还了一半给赵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感觉将军神勇。”他言辞恳切,语调轻松,一副全心全意夸人的样子。

    “况且将军也别无他法。使君将家眷托付将军,若是寻不到小主人怎对得起使君信任?”诸葛亮说,“若真有意在,也是天命如此。”

    此话一出赵云才放下心来,随即问起东吴之行。此行不易,赵云只听着都觉得惊心动魄。聊起来便过了午夜,回房时才意识到忘记询问锦囊